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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

脩確認阿香沒有出現以後，才放下心來。然而阿香的好幾天缺席也讓大家產生懷疑，在放學的時候被幾個同學攔住了。恢復記憶以後，明白現在處的環境都是刻意營造的，但卻無法忽視這些人的擔憂。

脩不禁感慨，元神的意識是這麼可怕的存在。不僅可以創造假象，還可以讓當事者渾然不覺，被刻意修改記憶以及創造不屬於的記憶並不好受。

“元神沒有記憶和情感喔，主人所看見的其實是心裡認同的。”

他不確定那是否元神故意想擾亂自己刻意說的，如果眼前的事物和景象真是自己所認同或是想要的，那他真的低估了對自我的認識。

原來，他這麼不想要有異能嗎？

雖然曾經抱怨過、埋怨過，但卻沒想過如果真是一個麻瓜，或者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異能行者有多好。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，當時他因為連日的訓練加上任務搞得心力交瘁，還被長官訓斥任務處理的不當時…他確實這麼想過。

“吶，有時真希望當一個平凡人呢。”

一個平凡的人，不需要在意什麼時空秩序，也不用擔心秩序脫軌會發生什麼，更不用每天戰戰兢兢的活著，彷彿一個不留神自己會成為魔物的糧食。禁衛軍的責任讓他惹來很多殺生之禍，有時會攻擊他的不僅僅是魔物。

在打發逼問的同學以後，他飛快地離開現場。走在路上不免東張西望，他很好奇這裡真是他所認同的世界嗎？這裡的街景跟鐵時空沒什麼不同，久了便開始感到一些無趣。

他站在街道旁，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異能的波動，那股能量彷彿是身體的血液一樣不停的流過每個經脈。即使創造了沒有異能的世界，但他身上的異能並未隨之消失，這是無法抹去的。

「我們得談談，我知道你聽的到。」

再次睜開眼睛便來到了那個意識空間，眼前還是那個蓋著面紗的少年。它一改原先游刃有餘的態度，看似苦惱地等待著對方先開口。

「把意識還給我。」

「哈？這就是你說的談談？真是強盜呢，我們可是做好交易的，上次已經說過不能反悔的喔。」雖然表情苦惱卻說著帶刺的話語，這種感覺很熟悉。

「其實你不想這麼做的。」

「…」它沒有說話，但彷彿能看見它面紗底下不甘的表情。

「你的誘導很成功呢，可是這不是我希望的發展喔。」

它依舊不語，彷彿只剩脩一個人自言自語。在那種生死關頭下誘導把意識交出去，然後關閉了這個身體主人的機制，讓外界看起來像昏睡。

「哼，主人這是有備而來嗎？不過我不想依主人的意思喔。」這句話弱的可以，但是它就是不甘心把身體還回去。

「明明還喊著我主人，你很清楚的…我不想用極端的方式。」

像是最後通牒，身為元神的它怎可能不知道，只要身體主人意識夠強烈、思緒夠清楚時，根本就沒有它的事情。

且它不該有情緒的，這也是主人賦予它的。

「那些人到底有什麼好…傷害主人身體這麼久，最後在假惺惺的哭泣懺悔…主人不也希望自己沒有異能嗎？待在這裡有什麼不好？」

「吶…你好像不只幫我一次呢，但是你終究只是我意識中創造出來的，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我賦予的，我其實可以收回。交易從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，只是沒想到我會被你騙得團團轉。」

元神不過是脩將長期的異能封閉產生的，這是異能行者修練到後面都會做的動作。

待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