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跟戒是親兄弟,這是不變的事實,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責任,或許你覺得你跟戒從小生活在不同環境,你覺得不公平,但未必戒受到的責任比你小,你不能只看到表面。」脩緊緊的握住了胸前的項鍊,他還是心生不滿,眉頭又不自覺皺緊。

「但是他…」

「記住,他是你的親人,不是你的敵人,不要等到失去了在後悔。」也許這句話對眼前的脩來說,還不是能深刻體會,齊不想再多做解釋,他輕輕地抱住了脩。

齊離開之後,脩就坐在病床邊守夜,腦中回想著齊的話。這已經是第三個晚上了,戒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,反倒是脩發現他一直在做惡夢。

「母親不要丟下我們」戒夢中喃喃自語著,丟下?脩沒有懂,戒不是從頭到尾都在母親身邊嗎?此時的脩並不知道,他們的母親早已離開人世。

等到戒好不容易清醒時,已是一週過去,他清醒時看著脩靠坐在病房旁的椅子上睡的很沉,這幾天都是他在照顧自己嗎?戒不免有些開心。

一直很害怕脩會不願意跟自己和好,不過看來情況沒有這麼糟,眼尖的戒看到了脩胸前的項鍊,心中更是激動的想下床。

動靜吵醒了脩,一睜眼就看到戒勉強著要下來,脩連忙按住了戒並說道:「昏迷了一週,別急著下床。」

畢竟躺了一週,身體一定不適應。而這句話讓戒嚇到了,昏迷?一週?戒的不可置信表情,脩不想多說什麼,戒只好躺了回去。

「我有話問你。」脩突然說道,戒一臉疑惑,等待著脩的下句話。

「我想知道有關母親的事情。」這幾日戒夢中的叫喊,讓脩有些在意。

「母親怎麼會突然想問?」脩不答,只是輕輕的握住胸前的項鍊,然後堅定的看著戒。

「對不起我不想這麼早告訴你的,但既然你問了,我也不瞞你了。」戒看著脩堅定的眼神,明白他說什麼應該都會問到底,且他好不容易才願意戴上項鍊,也許是時候了。

「母親不在了對嗎?」脩突然問道,但語氣又像是肯定句,這是直覺,加上戒的夢話,讓他更確信自己的直覺是對的。

「是我的錯我沒有能力保護母親」說著戒斂下了眼,他不安的握著項鍊,希望得到一點安慰。

接下來戒說了一段故事。

在得知戒親眼目睹母親死在自己面前,脩心底五味夾雜,又想到戒差點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種痛與害怕,脩沒法真正體會戒失去母親的痛。

「你知道嗎?母親臨死前,想的都是你,還囑咐我一定要照顧好你,母親在世的時候也時常念著你,可是長老不讓我們見你。」

脩沈默了,他不懂長老的用意,看著眼前的戒,他沒法消化現在的情緒,原來他一直都誤會著。

在盟主得知戒清醒以後,便帶兩人去齊的底下培訓,期間冥和鐙都已經先去了。晚上的時候,齊特別單獨把脩叫過去。

「統領。」脩禮貌的敲門,進去以後就呈待命姿勢。

「別拘束,過來坐。」脩聽到以後,不自在的坐下了,他覺得上下級有別,真的不習慣放鬆去說話。

「你看起來很緊繃,放鬆一點。」齊算是看出來了,盟主說脩太沒有一點人情味的意思,這孩子似乎時時刻刻都很緊繃。

「屬下盡量。」這句回答真的讓齊哭笑不得。

「算了,我這次找你,是想詢問你有沒有意願當鐵克禁衛軍統領,如果有我會輔導你當上。」齊看著眼前的孩子,他忽然也覺得是否有點過早了,可是這孩子的成績,真的有資質。

「回統領,屬下願意。」脩不加思索的答應讓齊有些訝異,但他看不清脩在想什麼,即使讓他可以放鬆坐著,脩依舊挺直著身軀。

「為什麼答應的這麼快?」

「回統領,只要能為鐵時空效勞,屬下應竭盡所能。」就這句話,讓齊愣了,就連當幾年的禁衛軍都未必講的出這種話,呼延覺羅家族的人都這樣灌輸孩子嗎?

齊不禁感到有些心疼。可是又覺得這孩子不知道在害怕什麼,始終戰戰兢兢,感覺就像是怕說錯話一樣。

待續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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