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陳德修,來我辦公室。」志介思考許久,終於撥下電話。
「做什麼?」德修來到辦公室,沒有以往的兄弟打招呼,壞脾氣全部收斂起來,轉換成冷淡的語氣,德修甚至不敢去看志介的神情。
「你到底在做什麼?」陳志介很不客氣的說,陳德修就像做錯事被罵的孩子,可他緊握的拳頭是越握越緊,這句問話,好像在懷疑他的做事能力一樣,德修很不服氣。
「我在救公司。」德修不服氣的說著,可志介卻笑了,一個諷刺的笑容。
「你在毀了公司。」志介這句話讓德修很不解,這句話讓他更害怕了。
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!」德修大喊,自己也不小了,每次做事情都被指指點點,他已經受夠了,他真的覺得很不公平,他真心覺得自己是個有名無實的總經理,做任何判斷竟然還要被人批評,德修知道志介一定又跟爸爸說了什麼,可德修就是不願去聽他爸爸說話。
「你想清楚了嗎?那我問你,沛慈怎麼辦?」志介嘲笑,就看著德修怎麼解釋。
「沛慈…我…」看著支支吾吾的德修,不出志介意料之外,他將公文丟上桌子。
「這是我們與曾氏集團的合約,你是不是該看一下?」德修現在的心情,根本不想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,他瞬間覺得自己真可笑,這些真的都是自己想要的嗎?他捫心自問,不,他有他遠大的夢想,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,這間公司對他來說像座監牢。
「如果你認為我做得不好!你可以自己來當!」他不想再去想,轉身就想離開。
「又想逃避嗎?」逃避?陳德修深感污辱,他何時逃避過了?為了這間公司他付出多少,為了這間公司放棄了很多事情,如果他會逃避就不會在這裡跟志介談話了。
「我只想靜一靜。」德修說完就離開了,志介在他離開後,眼神透露出疼惜。
「哪邊來的烏雲啊,你憂鬱症喔?」就在德修無目標的遊走時,被這聲音拉走。
「許潔如?」德修看到她就有氣,一切都是她害的,害他變成這樣。
「還不是妳害的。」德修不爽,只見潔如搖搖頭。
「你還是沒有變,發生事情就都是別人害的,你有沒有想過是自己的問題?」見德修不答,她抓住德修的手,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,德修任由她帶走。
「這?」眼前這熟悉的場景,令德修不禁紅了眼眶,這是他當初的練團室,如今快成了廢墟。
「對不起,我保養得不好。」潔如吐吐舌頭,空蕩蕩的練團室,只留了一把吉他和鼓完好,其他地方都是破碎的,回憶全部湧上心頭,德修不敢再往前,每走一步都好心痛。
「吶,彈你最愛的吉他,心情就會好點了。」潔如拿起吉他,德修愣了愣,苦笑。
「我不會彈了。」不知幾年沒碰過了,突然要他彈怎麼會。
「你會的,你不是說過,音樂不是用記的嗎?是靠一種感覺。」德修聽這話笑了,都忘了當初講過這麼愚蠢的話,他拿下吉他,真如她說的一樣,他會彈,他都還記得。
待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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